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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品读:《蝃蝀》私奔 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就不会美满吗

时间:2022-05-03 02: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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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品读:《蝃蝀》私奔 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就不会美满吗

这首诗讽刺一个女子不听父母之命、不经媒妁之言,执意自由恋爱,离开父母兄弟去远嫁情人的行为。《蝃蝀》,刺私奔之女也。

蝃蝀

国风·鄘风·蝃蝀

蝃蝀(dìdōng彩虹)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

朝隮(jī彩虹)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乃如之人也,怀昏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

译文

彩虹现东边,无人敢手指。女子要出走,离父母兄弟。

彩虹在西边,整天大雨倾。女子要远行,别父母兄弟。

私奔寻情郎,败坏好姻缘。无媒不贞洁,不听父母言。

这是一首讽刺私奔女子的诗,语言辛辣刻薄。

蝃蝀,即彩虹,又称美人虹。诗歌以“蝃蝀在东,莫之敢指”起兴。彩虹本是一种大气现象,在雨后或是在多水的地方,阳光照射在水蒸气中的小水滴上形成折射的七色彩带。古人缺乏自然科学知识,认为彩虹是天地之气交汇浸淫而形成的,天上出现彩虹是因为阴阳不和,男女关系错乱,所以把彩虹视作淫邪之气。如刘熙云:“淫风流行,男美于女,女美于男,互相奔随之时,则此气盛。”彩虹出现在东边,更是令人忌讳的事。民俗又认为用手指指点彩虹,要长疔,所以忌讳加上忌讳,都不敢用手指彩虹。“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有行,远行,即出嫁。这是赋,直叙其事,女子执意要远离父母兄弟投奔意中人。以彩虹起兴,又彩虹比淫邪,接着直叙女子远嫁,赋比兴全用,虽没有明说女子邪淫,但其实讽意不言自明。

第二章“朝隮于西,崇朝其雨”写晚上的虹,暮虹预示大雨。陈启源云:“蝃蝀在东,暮虹也。朝隮于西,朝虹也。暮虹截雨,朝虹行雨。”所以“朝隮于西”接下便有“崇朝其雨”之句。不恰当的婚姻之后,大雨倾盆,而且一下就是一整天,这不是灾难吗?诗人实际上借漫天大雨谕示这位女子的婚姻前景不佳,自身必受其祸。

第三章直接用刻薄辛辣的语言斥责表现诗人对破坏婚姻制度的私奔行为的愤怒与痛心疾首。“乃如之人也,怀昏姻也”,像这样的女人啊,破坏婚姻规矩!刻薄之至的语言,严厉斥骂的语气,表明了诗人对女子私奔行为的愤怒。“大无信也”,“信”:贞洁信条,诗人严厉斥责私奔者不守贞洁不遵礼教不知廉耻。“不知命也”,一语双关,既是责骂私奔者背人道、逆天理,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表明私奔者前途难料,命运一定不会好。“大无信也,不知命也” 这句话用现在最流行的语言来解释就是:凡是没有得到父母认可、支持、赞同、祝福的婚姻都不会美满!

爱情、婚姻、繁衍,这是人类生命永恒不变的基本话题。封建社会成立初期,社会礼仪规范初步形成,宗族、政权对婚丧嫁娶有一定的礼仪规定。如《诗经·南山》中的“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就反映了当时周代社会的婚姻规范。孔子说“诗可以观”,这首诗便让我们看到了封建礼教形成初期的社会风貌。

其实,按照现代人的眼光,这位不从父母之命的私奔女子,正是一个反抗礼教制度、争取婚姻自由的勇敢女性。

宋朱熹《诗集传》也以为“此刺淫奔之诗”。作诗者的意图很明白,是想通过反面说教,以规范当时的礼仪制度。《毛诗序》:“蝃蝀,止奔也。卫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国人不齿也”,则是从正面说教的角度去解说诗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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