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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优秀13篇)

时间:2021-10-10 0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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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优秀13篇)

岁月是把杀猪刀感慨

总结是对过去的一种回顾,同时也是对未来的一种规划和指导。写总结时可以从多个角度思考问题,全面而深入地总结表现和经验。希望通过这些总结范文的学习,大家能够提高自己的总结能力。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一

小时候,记得有一年,母亲在春天里就对我们说:“过些天咱家也买个小猪喂,你们放学后要多给猪砍点菜,把猪养大,过年时咱家也宰头猪。”

我们听了都手舞足蹈,高兴劲就甭提了,我想到了有肥肉吃,也想到自己那时会有一个猪尿脬的“灯笼”提着玩了,能不高兴?我们就盼着过下一个年了。

为了这一天到来,我和哥哥在这一年里都是很卖力地去砍猪草,期盼着过年时家里真的能杀头猪。那时,在乡下喂大头猪不容易,粮食少,没有富裕的粮食让猪吃,有时到年前了,还没有长成个,瘦骨嶙峋,就舍不得杀了,待开春后再催催肥也就卖到城里的供销社了。

我不记得以前我们养过猪,只是母亲每年都养十几只鸡,偶有的年月养过羊,是一只山羊,每天的早上,我都把羊牵出去,拴在村外的坟地里,养猪这还是头一遭。那天,母亲赶了一趟集,来回走了十几里地,用筐背回来了一只小黑猪,这猪骨架子小,猪拱子短,短小肥实,而且是个公猪,母亲说:“这样的猪,虽然不会长得太大,但好养,不馋,公的谯得时候也简单,就反复地叮嘱我们要好生伺候它,不能让它饿着,过年时咱就杀了吃肉。”

乡亲们也过来看看瞧瞧,都说母亲会买,懂眼。为此,母亲也挺开心的,就又向乡亲们述说这种猪的好处,我不知道母亲从哪里学到的,便问道:“妈!你咋知道的?”母亲就说:“跟你老姥姥学的。”

这年,我和哥哥从没着闲,尽量地多打猪草,放学后就背上筐到地里去。春天,万物复苏,小草小花的就开始了活跃,撒着欢地往外钻,一会儿一个姿势,一天一个模样,葱绿娇嫩,可着劲地往上生长,到处都是青菜,不愁打不到野菜,春天里的野菜有:圆葫芦苗、苦苦菜、燕子尾和老倌筋等,我家的养的猪最爱吃圆葫芦苗了,这种野菜鲜嫩多汁。

伏天,为了冬天的猪也有吃食,就多砍一些在太阳底下晒,晒干了最能出数的就是一种叫醋醋柳的野菜,这种菜吃起来酸溜溜地,而且大地里长得遍地都是,晒干后,趁中午还没有返潮,就和母亲一道去推碾子,把干菜推成面子,保存起来,到冬天给猪做主食。

其实,要想猪上膘快,就要喂粮食,光喝泔水和野菜长得太慢了,虽然我家的猪天天有吃喝,可就是不见肥,看着可怜、着急,母亲也怕答应孩子们过年时宰猪的承诺不能实现,就去集上背回来半口袋麸子,掺着喂。

这年,村子里种的豆子棵上生了无数的豆虫,把豆叶吃的精光,个个肥壮,(据说现代有的地方的饭店里有专门的这道菜),队上组织社员去拿虫子,不知是谁先把虫子带回家喂了猪,这猪还是挺爱吃的,于是,全村的孩子们放了学就端着个洗脸盆到地里去捉虫子,母亲一见这是个好法子,自然不会拖后,便把我们赶到了地里,捉回来后倒进猪槽子里,只见虫子乱爬,不见猪下嘴吃,一阵乱拱后,就吱吱地叫着,抬头向你要食吃,母亲一见就有些着急,不甘心白白地浪费了这样的机会,最后说:“不吃就饿着!不信你就不吃这好玩意!”

猪被饿了一整天,第二天中午,我又捉了满满一脸盆,倒给它,全家人都在猪圈旁看着,一开始这猪还是拿捏着,大概也是胆小,就是不下嘴,没过多长时间,许是被饿坏了,饥不择食,面对着乱爬的虫子,开始时小心翼翼地叼起一个慢慢地咬了下去,没多时就口连着口地吃了起来,母亲和我都笑了,看得出来,母亲也为自己的这个主意而欣慰。

这样一来,我就天天到豆子地里去捉虫子,天热,加上豆子长得已没过了自己的身高,每天浑身上下被豆叶子划得都是血印子,为了自己过年能吃上多多地肉,也为了自己能有一个猪尿脬的灯笼提着,我没有偷懒的理由。

只是有一天,我家的猪差一点就丢了。

那天下午,下起了大雨,暴雨夹杂着电闪,还不断地有炸雷,我们在学校里上课,母亲被雨截在了地里,家里没人,这雨就把猪圈冲塌了。雨稍微小了后,母亲冒着细雨,蹚着雨水急急地往回赶,因惦记着圈里的猪,赶得匆忙,全身都是泥水了,赶到家后先奔猪圈而去,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猪不见了,母亲看倒塌的猪圈,急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泪也出来了,忙转身去找,院子不大,没有猪的隐身之处,就来到了街上,母亲像是疯了一样,嘴里不听地叫着猪,见人就问,见院子就进,找了大半个村子也没有找到,我们放学后加入到寻找的行列,天越来越黑了,我们只得先回家,母亲坐在小凳子上难过地掉着泪,也没有心思做饭,屋里的小油灯显得无精打采,谁也不说话,只有抽抽搭搭地哭泣声。

后来,母亲又一下子站了起来,嘟囔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白白地丢了!”随后嘱托我们带上一块干巴饽饽,分头去找,必须把猪找回来,说完,母亲拿上一根棍子就出了门。

我们又找了大半夜,问过了所有见到的人,都说没有看到。我们的希望彻底被打碎了,回到家后,我们已是饥饿难耐,也灰心了,说不定自己家的猪让人给圈去了。

还好,第二天早上,村子北头刘家大叔就赶了过来,说是他家房后头种的蓖麻里面有头猪,母亲听后一拍自己的大腿,长出一口气,那眼泪又淌了出来,也没有感谢人家,立时就往外走。

猪找了回来,母亲又恢复了以往的坚强和好胜,亲自推土、和泥,用两天时间就把猪圈垒了起来。

立冬时,村子上种的白菜起了,就去拾烂菜叶子;红薯收了,就捋一些叶子回来,像萝卜缨子啥的掺上一些糠,熬成食喂猪,进入冬天后喂猪的食物要好点了,多加了麸子,为的是抓紧催肥,那时养猪唯恐不肥,都爱吃肥肉,和现在已是大不同了。

我家的猪,到年底总算是可以凑合着宰了。

那时过年,可不像是说的那样:家家宰猪过大年,过年宰头猪的人家不是太多,但是,到集上割肉过年是必不可少的。俗话说,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平日里无论多么地会过,到年了,那可是不能含糊的,这是百姓最重要的节日。

百姓讲:小寒大寒杀猪过年。一过大寒,村上每年都有人组织统一地为乡亲们杀猪,当然也不白杀,杀一头猪收一块钱,猪的鬃毛归他们,腊月二十三这天,村子里早早地就有了猪的嘶叫声,要杀猪的人家把猪捆好送到一个空场上,这里已支起了口大锅,轮到了谁,谁就抱过些柴禾来,把水烧开,排队等着。

这天,我和母亲起的格外地早,组织人把猪送过去,我端着一个菜盆子早早地就到了现场,这里围着许多的人,大都是看热闹的。我在乎的是那个猪尿泡,那时,宰猪的人把猪开膛破肚后,先不干别的,专门找到它,趁着热乎劲,把里面的尿水倒去,赶忙把它吹起来,还不时地在案板上边吹边揉搓着,为的是尽量地把猪尿脬吹大,绑上后就交给主家的孩子,这时的孩子比得到一块糖吃还要高兴,立时就提着、撒着欢儿满世界乱跑,就如同现在的孩子提着个“灯笼”。

这个“灯笼”让孩子们爱不释手,走到哪里提到那里,其实你只要看到谁家的孩子提个猪尿泡,就知道这家今年宰猪了。

我对这“灯笼”也是喜欢至极,同时又是向村里人的一种宣示,心里确实是挺美的。中午过后,轮到宰我家的猪,捅猪,梃猪、吹猪、刮毛、开膛、倒腾内脏、卸四肢,我都是不错眼珠地看着,当人家把吹大的猪尿泡交给我时,我笑得都没了眼睛。

我端着猪血,提着我的“灯笼”回到的家。母亲把猪肉弄到家后,立时就开始分肉,把猪肉中最好的五花肉拉出一大条,说道:“给你舅送过去!”

提着我的猪尿脬就去了,回来后母亲又让我送出去了不少。母亲看着我有些不情愿,就说:“这是风俗,都这样的,有了好的吃喝,自个不能全占了去,孩子!记着,要学会和别人分享。”

记得那年,我家送出了有四分之一多的猪肉,母亲依然地笑吟吟,嘴里哼着小曲,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母亲这样地高兴,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母亲争强好胜的性格得到了极大满足,对过这个年充满了惬意。

我们闹着要吃肉,这晚,母亲便大方地给我们炖了一锅肉,好饭不怕晚,吃上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

说起这宰猪,顺便说几句,猪的胰岛素,母亲也舍不得扔掉,把其砸实,弄成圆形,用来做肥皂洗手,我最不愿用这了,洗出手来一股子腥味。那时乡下肥皂不多,都管肥皂都叫胰子,因为宰了猪,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家就用这腥乎乎的猪胰子洗手。

时光荏苒,好的日子过得格外地快,现在母亲老了,快八十了,而且离开乡下也几十年了,每当母亲说起在乡下的那段时间,她老人家都是兴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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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二

街上熙熙攘攘,我一个人正在宿舍里敲打着电脑键盘。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听,竟是好久未谋面的张连兵约我到他家吃杀猪饭。由于正好有事,我便委婉地谢绝了他的邀请,他约了另外几个熟识的朋友,便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地朝他家去了。

杀猪饭是我们地方的习俗。每年临近春节前夕,农村家里都要把养了一年的肥猪杀掉,用来准备过年的美食。杀猪这天,杀猪的主人得事先找先生,看好适宜杀猪的吉日,然后邀约亲朋好友到家里享用各种美食,以此庆贺一年到头风调雨顺的日子。杀猪饭少不了“八大碗”宴席,桌上的饭菜以猪肉为主,制做出各种丰盛的菜肴款待亲朋好友。想着杀猪饭的热闹,而我却不能前往,我不禁有点淡淡地失落。第二天,另一个朋友急促的电话声,让我如同感受了一场强烈的大地震一样震惊。这个朋友说:“张连兵死了,就在他家吃过杀猪饭回来的路上,是车祸。”我的头嗡地一声,不知道自己怎样挂的电话。昨天还调皮幽默地在电话里约我到他家吃杀猪饭,几个小时的.时间,竟成阴阳两隔的绝别。这样快,这样突然,一个活波幽默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张连兵嬉笑调皮的样子,与他相处的点滴记忆,如同放电影一样在眼前的眸子里回放开来。

张连兵28岁的年纪,和我是高中一届的同学。他大学刚毕业,通过县里的事业单位招考,刚到一个乡镇中学当了一年多的教师。他家里有两兄弟,哥哥开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平时跟村里拉拉石头沙子,父亲和母亲都有50多岁的年纪,在家里盘田种地,他是家里唯一通过读书,端了“铁饭碗”的儿子,一家人改变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大学时谈了个女朋友,至今还未结婚。我们在一起时,他总是拿着电话背着我们,在电话里和女朋友谈些爱情以及结婚的事。电话聊起来便是一两个小时,我们常常打趣他说:“小张,电话费都够你去接她了,别一天给移动公司送银子呀。”他总是幸福地说:“工作没时间去呀,为了别让女朋友飞掉,该送的银子还得继续送呀。”说罢,我们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张连兵在乡镇上教书,每当周末,他都骑着摩托车来到城里,我们几个好玩的朋友便轮流着请客,大家有说有笑地去街边的小食馆聊聊天喝喝酒,晚上他便跑来我宿舍里跟我睡上一宿,两个人海阔天空天南地北地聊到夜里一两点钟,才各自欲犹未尽地睡去。第二天天亮,他便又骑着摩托车回老家,看看父母,帮着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活计。

送张连兵走的那天,我及许多认识他的朋友卖了些香纸,以及张连兵生前爱喝的酒几烟来到他的坟前。他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切,我们呆呆地听着那一声声凄惨的呼唤,把我们卖好的烟一包一包地投在火里,在坟前拧开张连兵生前爱喝的酒,随着微微吹拂的风一瓶一瓶倒在坟前,看着坟前一个个花白的花圈,一片洁白。我们谁也没有说出一句话语,只有张连兵父母那哀婉的哭泣,在空气里断断续续延续,我们眼角明显有了悲痛的泪迹,但谁都不愿擦拭。每个人都知道,这将是我们最后的杀猪饭,也将是我们心里永远的杀猪饭。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三

关于童年的记忆,仿佛总是三句话离不开吃,春天的荠菜不必说了,自然是美味的,还有“四大鲜”,便是头刀子韭菜香椿芽,新娶的媳妇嫩黄瓜。新娶的媳妇可以没有,但吃的东西却少不得,不然肚先生不答应。吃得素菜粗粮久了,没有油水,人也受不了,于是,母亲便时常要做点小豆腐来开开荤。平时豆腐是要拿黄豆来换的,既没有那么多黄豆,也舍不得,而自家做的,是需要耐心等到腊月二十八才行,这样过年才“都有福”。这小豆腐并不是豆腐,其实就是把黄豆面放在锅里煮,再放上点盐,不用卤水,做出来像是豆脑,也并不怎么好吃。可就这个也已经有些奢侈了,是不经常做的。

我却是食肉动物,与肉非常有感情。若是家里养的兔子或鸡不幸夭折,便会没心没肺的高兴一回。兔肉是极鲜的,且不说野兔,便是家兔也会让你赞叹不已。做熟了,但看肉色,与鸡相近——但现在的鸡肉已不复是过去的鸡肉味了,味道却比鸡肉鲜美得多,因而,总会连汤喝光意犹未尽,难舍最后一滴。

但这些肉的味道总不如猪肉来得纯正,所以猪肉才是大席上的主菜。猪肉也要等到过年才有,于是,我便盼着过年。至今还记得那句童谣:人家过年咱过年,人家吃肉咱不馋。其实早就馋了,若是真个不馋,也绝计不会想起来要说这个,嘴上的不馋便恰如中国人的客套一样——“你到我家来吃饭吧”——当不得真的。

日子越数越近,终于熬到要过小年了,这时候生产队便开始杀猪。杀猪是一件大事,队里安排一些壮劳力来捉猪:用一个长钩子钩住了后脚,趁它一趔趄的刹那,按住了,三缠两绕,绑住了四蹄。一头头的猪放完血后,便于猪蹄处开一小口,往里面吹气。吹猪是个力气活,在一边看都觉得累,只有把它吹起来才容易褪毛。

划开猪肚皮,大家先要验看的是那肥膘肉,越厚越好。一年到头,大家都想着要些肥肉能过瘾呢。用它来炒菜、包水饺,咬到嘴里,滋的一声,满嘴流油,十分的美。养了一年了,猪也确实很令人满意,膘肥肉厚。分配时候,便要公心处理了,不然为了一块肥肉,人家都会来找的。现在却完全相反了,要瘦肉不要肥肉,这真是应了那时的一句话:肉多了嫌肥。

全家那几斤肉是要好好打算着吃的,小年可以先解解馋,此后便要细打算了。正月是要来客人的,一顿顿的.添上点,而且还要趁着过年请客,自家的长辈和不错的友人是一定请的,吃了人家的,也要还席。这样一通下来,便会到了正月十几,肉都成了腊肉了,依然不舍得吃。

肉是这样稀罕,连过年都难以尽兴。

后来,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各家都自己养猪了,一是为了积肥,二是为了卖猪,一头猪的收入等于零存整取。这样,过年的时候,便可以自家杀猪了。记得有一年,我家一头猪一直养了一年,到了三百斤,过年的时候杀了,终于可以敞开来吃肉了,可是,却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馋了。

如今,便是平常的日子,也不会缺了猪肉,所以,过年的肉便再也不会那么有吸引力。肉是丰富了,可是,味道却不如从前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四

一晃,初一在各种舆论中过去。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个一晃,一晃一晃就是一年、两年、十年。

当某一天同学聚会,我们再次相见,互相发出感叹“呀,你老了”是啊,我们老了。

再也画不出稚气的图画,再也说不出随口的胡言,再也吃不出路边麻辣烫的味道。

我们再也不可能如儿时一般笑得那样灿烂,我们再也不可能如儿时一般一窝蜂的跑去学校后面吃东西。

我们长大了!

时光她不会停,记忆她不会停,我们只能祈祷,祈祷不会忘却,忘却那易逝的美好。

我们还想对小学老师说“老师,毕业考卷还没有讲评,什么时候再上一堂课。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

我们各奔东西,各自寻找光明。

但唯一不能忘记,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记忆,那些年,我们共度美好时光。

若是能记下那段时光也就够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五

大红灯笼高高挂,烟花爆竹噼啪响,乡亲们又迎来了中国人最为隆重的传统节日“过新年”。喜气洋洋过新年、迎新春、闹元宵在乡村的味儿最浓。年前,乡下人就早早谋划着操办过年货、扫房除尘、添置新衣、备足走亲访友各色礼品……整个腊月里,家家户户便开始忙碌起来,人们欢欣鼓舞地延续着世世代代的过年习俗,笑逐颜开品味着一年的收成,紧锣密鼓地张罗着热热闹闹“过新年”。

提到春节,浓浓年味在乡里,杀猪过年在农村。春节是永远镌刻在每个人记忆深处的痕,特别是在孩童时代,父母会在新年的日子里,把无尽的爱和欢乐留给孩子,这时的孩子们可以在那几天变得肆无忌惮、变得有恃无恐、变得无忧无虑……长辈们,总是回以抿而一笑了之,稍逝的宽容、甚至是纵容,更多的是满怀喜悦那份喜滋滋的心情。临近春节了,看着城市里渐渐淡漠无视的冷清,勾起了我对家乡童年时期的回忆,特别是那杀猪过年的场景,尽管消逝了近几十载,却还在脑海里萌芽生根,让我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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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刻在我记忆深处的是儿时在乡下过的新年,那时,还常会听到长辈们说“腊月二十三,除尘扫房间”,寓意是扫除陈旧迎接新年,全家人会一起动手打扫房屋,拆洗被褥、清洗家具、粉刷墙壁、披红挂彩……到处洋溢着欢欢喜喜搞卫生、干干净净迎新春的欢乐气氛。春节临近时家家户户还要忙着杀年猪、蒸年糕、炒干货……直到吃上年夜饭时才算忙完。

“杀猪过年,样样齐全。”小时候的故乡,每至年关时节,家家户户就为过春节忙乎开了,做炒米糖、磨豆腐、推糯米、打年糕……农历进入腊月后,过年的忙碌就到了高潮,其中最热闹隆重的就要数“杀年猪”了。

土地承包到户后的岁末腊月,杀猪匠(屠夫)在年前最吃香,杀过年猪要提前给杀猪匠预约排队,杀猪匠依次从村头挨家逐户杀到村尾。杀猪以前,要把长得毛色光亮、头壮膘肥、肉厚浑圆的那头猪挑选留起来,提前一天赶出猪圈,不再给猪喂任何饲料,以便肥猪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排尽拉空,杀猪匠打整肠肝肚腑时就快捷顺手。

腊八节前后,村前的空地上,每天都能听到人们吆猪、按猪、捆猪、杀猪的嗷嗷叫唤声。杀猪过年是乡里人的习俗,其实在那生活相对贫嘴薄舌、缺吃少穿、生活拮据的猴年马月,杀-条肥猪过年寄托着全家老小一年的奢求和欲望。

我父亲在世时常常感叹地说:“还是改革开放好啊!联产承包土地下户后,这二三十年我回村上去看了看,猪吃的饲料与五十年代至70年代末相比,以前的人还没有现在的猪吃得好!”那个年代的肥猪要饲养一年半载,猪食主要是米糠、麦肤、酒糟、糠壳和青饲料,家庭生活的残羹剩饭,还有就是山坡上长的野猪草,地里种的红苕藤、卖蔬菜时剩的残枝败叶等就是喂猪养猪的好东西,即便是要喂点精饲料(红苕、玉米、高粱、杂豆类)都是从人的嘴巴里挤出来的,因为这些都是人们一日三餐锅里碗里的主食。喂精饲料也有讲究,母猪下崽、小猪出笼以前、肥猪宰杀前一两个月,而且能挤出点粗粮用红苕(红薯)、玉米、高粱、杂豆类喂猪的家庭是相当殷实的,家里既要没负担,且全家人都能在生产队挣工分,生产队分口粮先按人口分,年终决算后按每家的工分多少来分口粮,所以每户人家要在一年内喂养出栏几条肥猪,那是相当不易的。

要说喂养肥猪在那清贫的年代,喂养到120斤以上的一条肥猪,少则十个月到一年多才够收购达标等级,130斤以上为三等,140斤为二等,150斤为一等,超过160斤为特等。猪喂肥后,就要请人用竹块栏子或背柴架子抬到食品公司收购站,换回那精贵的肉票、油票、宰杀证和近六十元钱。过年杀的肥猪多半要喂上一年多,而且重量也就在150至200斤左右,若那家喂出一两头上200多斤的大肥猪,同一生产队、大队或近村、邻村的乡亲们都要跑起来看稀奇。那时七姑八婆们就要夸谁家的媳妇或婆娘最能干,养出了又肥又壮的大肥猪,总是啧啧称奇:“平常喂了些啥子哟!快把妙招说来听听……”此时的家庭主妇们最出彩,脸上总是绽放着一阵阵红晕和那芙蓉出水的笑靥。若让大队干部知道喂出了大肥猪的消息,准能在当年被推荐为先进个人,在全公社广泛宣传,或许还可能在公社三代会上戴大红花,获得诸如“养猪能手”、“勤劳突击手”、“致富标兵”等等殊荣称号。换到现在科学养猪,200斤以上的肥猪“小儿科”,最多四个月左右,就早超过了那个年代的大肥猪的重量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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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经济时期,就是我童少时代(上世纪70年代),农村人要想杀头过年猪,必须先向国家缴纳(也称统征统购)。一头毛猪,办了宰杀证才有资格,叫送一宰一,更不能私自宰杀,要被罚款没收和批斗。那时粮食少,人们填饱肚子都很困难,哪还有粮食喂猪?收购站规定缴毛猪要120斤才达标,一头猪很多人家喂了一年多,收购站除去几斤食(活猪肚子里吃进去的东西),那猪还是不够秤。村民卖肥猪的时候,为了避免猪在路上屙屎撒尿减少体重,会找一个背柴的背架或卖猪栏,在上面铺垫上草,把猪按倒后五花大绑捆在背架上,再请三四个人抬上猪飞快跑至收购站。猪坐上“轿子”后一点不领情,发出刺耳的声音表示抗议,从乡村一直叫到乡场上的收购站。

村里杨大爷家养了一头“金猪”,只吃东西就是不长肥往采购站送了几次都没交脱。常言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杨大爷的幺儿有残疾(帮别人修房时被土墙砸断了一条腿),幺儿媳妇是盲人,只能在家里做一点家务,两个正在读书的娃儿又不理事,回家书包一丢就到外面耍去了。家里喂猪要糠没糠,要粮没粮,全靠杨大爷生产队收工回来到地里扯点猪草,那猪饱一顿,饿一顿,喂了一年半看上去才像一头出栏的猪。杨大爷请了人,抬到收购站,除去食重,净毛猪差5斤才够120斤,采购站不肯收。杨大爷只好把猪抬回家,又喂了5个月,抬去一称还是差3斤。杨大爷软磨硬泡,收购站的人还是斩钉截铁地说:“不收!”

杨大爷灰溜溜地把猪抬回来,心中怒火全发泄到两个孙子身上,解下拴猪的棕绳,把两个孙子打得哭爹喊娘。两个孩子被打怕了,答应杨大爷以后每天放学扯一篮猪草回来。

还是那头猪,又被一家人精心呵护喂养了半年,杨大爷左看右看还是不放心,请来几个懂行的村民看那猪是否够秤。杨大爷用几片菜叶把猪引诱到一旁,挠着痒痒,几个汉子衔着烟斗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估量那猪到底够不够秤。那时乡下只有大抬秤,要是把猪捆上过秤,猪一旦受到惊吓,几天不吃食,又要瘦下去几斤。杨大爷不敢冒这个险。几个汉子蹲下身子,用麻线围绕猪脖子一圈,然后取下来用食指和拇指丈量麻线的长度,以确定猪脖子的大小,再和那些够秤的猪比较了半天,最后一致认为够秤了。

出乎预料,事实就是那么残酷,那头猪被送到收购站过秤,除去8斤饱食,还是差两斤才够达标级。这头喂了两年多的猪,收购站坚持原则,杨大爷只好软拖硬磨找收购站领导说了两天好话,最后好不容易僧人开佛口,在春节前让主人吃了“对半开”。这让杨大爷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铁青着脸齿稀露龈地说:“那猪肉皮太厚,煮不粑(方言:不软和),只有嚼半天就捆吞了……”

肯定有人要问什么叫“对半开”?就是没有办宰杀证的猪,宰杀后公家一半,私人一半。吃“对半开”有两种办法:一是单独吃,自家把猪吆到收购站,杀了猪背一半肉回来;二是合伙吃,一家把猪抬到收购站卖了办宰杀证,另一家无证的杀猪,一家分一半肉。那年头肉食很稀罕,乡下精明人也有,生怕收购站的人大手大脚的把到嘴的肉糟蹋了,很多村民不愿意把猪赶到收购站宰杀;要是两家人合伙吃“对半开”,就把个头小的猪抬去缴公卖毛猪,办-张宰杀证,大的留下来两家一起想办法催肥长膘,到时候宰杀平分。总之是想尽办法为自己多留点肥肉,熬炼好猪油日常生活备用。

记得那是1973年,也就在那个还贫困的特殊年代,还是有人天不怕地不怕,不办宰杀证,也不想吃“对半开”,偷偷就把猪杀了,这叫私宰毛猪。我有一个在洒厂当工人的表哥,胆子特大,人也油滑精灵,他家的肥猪几乎隔一年都要是偷着杀一条。他单家独户住在一座山的树林下,距村子有近10里路,私宰肥猪鸡不惊狗不叫,当然同一生产队没人去检举,就吃稳了。

到腊月以后,表哥提前两个星期就让家里做好准备,悄悄备好盐巴、辣椒、花椒等腌肉的物品,劈好烧水退毛用的柴火,约定好回家杀猪的时间。到了这一天,表哥先让家里人给肥猪喂他从酒厂挑回烤白酒糟黄水(烤洒窖底的粮食酒,酒精度在60度以上),猪吃了就醉倒酣睡,他就在入夜后悄悄带着杀猪匠,背上买好的接槽猪(小猪崽),连夜赶几十里山路摸黑回家。冬天的夜晚,万籁俱寂,呼呼的北风割得耳朵生疼。表哥到家已是深夜十二点过,家中三个孩子早已睡熟,他母亲和媳妇早已烧好了一锅滚烫的开水等候。表哥不等解开背篼里的小猪,就打起电筒,和表嫂一起轻轻走进猪圈。表嫂给猪搔痒,待猪安静下来,表哥将准备好的一个麻布口袋轻轻套在猪嘴上,捆上细绳。一切准备就绪,两口子配合杀猪匠,按猪脚的按猪脚,捂猪嘴的捂猪嘴,那猪还没完全从睡梦中醒来,就已成了刀下鬼。接下来就简单了,退毛,开膛,清洗,肢解,腌制,整个过程都在紧张的气氛中有条不紊地进行。天亮前,必须结束这一切。表嫂炒点肉,表哥和杀猪匠喝完酒,就乘着夜色匆匆返回酒厂上班去了。

表哥常年在酒厂工作,家里只有他老母亲、表嫂和三个孩子,一般人不会怀疑,但也不保险,那时阶级斗争抓得紧,经常有民兵晚上查夜,万一撞在枪口上就糟了。临村有一家人半夜三更偷杀猪,被查夜的民兵抓了个正着,父子俩都被扣上“破坏革命生产”、“搞资本主义”、“损公肥私“、“腐朽思想生活”的四顶高帽子,搜去了猪肉、遭到了昂贵的罚款、挨了十多次批斗,从此在村里头也抬不起来。为此,表哥想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依然头天晚上和杀猪匠悄悄回家,有时把杀猪时间安排在第二天生产队出工的时候。这天,表嫂照常出工,他母亲在房前自留地里干活,担任警戒放哨任务。一旦猪的叫声传出来,他母亲立即声嘶力竭地咒骂家里那头黑牯牛:“死瘟的老牯牛,你发疯啦,猪儿哪里惹到你了嘛,弄得它惊叫唤(四川方言:大声叫)?”

如果遇巧,偶尔有人从表哥家门前经过,听到里面有猪叫,也以为是牛在欺负猪。至于表哥家的猪怎么长不大,他母亲还时不时在外面放烟幕弹:“我家简直是撞鬼了,那死瘟烂蹄的猪喂了几年,越喂越倒缩,几年了连点油星星儿都看不到,肠子都快锈断了,好背时(方言:倒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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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里,杀过年猪那天,家里热闹非凡。乡村家里的人必然是起一个大早,邀请的杀猪匠也早早的来了,同时还要找几个身强力壮的邻居或亲朋好友来帮忙,前呼后推把猪拖到事前准备好的杀猪板上,杀猪匠熟练的长刀对着肥猪气管、动脉血管捅进去,再倒弄三下拨出来,猪就在-阵阵嚎叫呜咽声中“光荣牺牲”了。

在我们童年时,杀猪匠有名堂,杀过年猪也有讲究。对主人家平常殷勤贤惠、人缘关系好的,只需-刀进去,再大再肥的猪只这一刀,刀拨出来猪血就喷涌而出一命呜呼,杀出猪肉也就剽白肉红,让大家眼馋馋的。若主人与邻里关系不很融恰,或者说日常招呼应酬欠妥,这时杀猪匠便会耍花样,猪杀死流少量血出来,要么猪流血不断气,故意折腾时间或大家按猪时的体力,直到猪痛死不动弹为止,这时主人家就很难堪。家乡人对杀年猪有风俗讲究,杀的时候只能一刀进去再拨出来,不能补二刀,乡下人杀年猪最忌讳;其次,杀猪匠要念恭喜主人家质四句子,刀工钱用红包封好放在接猪血的盆子里,刀一拨出杀猪匠就顺手将红包抄起放在嘴上牙齿咬住,名曰:封口费(70年代四元钱)。杀猪刀平放在血盆的口沿上,主人家明年运势如何,杀猪匠的刀上看乾坤、说子丑,这一封建迷信当然不再细说,现今科学社会的人就肯不会有人相信这些的`!

肥猪放完血,猪血用小木盆或瓷盆装好凝固备用。在猪两个后蹄上各取一个口子,用一根长约一米八的元钢(俗称挺胀)沿着肉皮推进去反复十余下,然后杀猪匠嘴皮贴着猪蹄上割的口子,呼气鼓腮狠命地吹气,边吹边用用木棒使劲地敲打猪身,直到猪身鼓得圆圆的,将整头猪弄得象一只超大充气的气球,再用麻绳栓着割开口的上方捆扎起来,防止漏气。

几个壮实大男人,有大土灶的家庭就把肥猪抬上灶烫毛,没大灶的人家就把年猪抬在大木桶或大脚盆中,倒入沸腾的开水浸泡十分钟左右,再从尾到头开始褪毛,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典故。倒入沸腾的开水,用刮毛子褪毛,然后反反复复用刮毛子推刮,直到把年猪打整得白白净净,再用连环钩从年猪后屁股-侧捅进去,钩着后腿内大骨,倒起抬到房梁上去挂着剖取内脏、砍边口。边口砍开,年猪腰身背脊骨处两侧的背脊肉,各切下一斤半左右的精瘦肉作为杀猪匠的工资(70年代),杀猪的工序就算完成了,然后就是做杀猪饭了。

去净后的年猪肉,最后按主人要求,将肉分成小块。这些肉除了留下少许肉尝鲜,其它的肉都用盐腌制,入盐后用棕叶串好,挂在灶堂梁上,用柴火烟熏火燎。讲究一些的,直接放入一小房子,将肉挂在横梁上,用草木屑加入柏香、甘蔗壳、桔子皮等有香味的柴火燃料文火熏烤,这样熏烤后的腊肉色泽香味都堪称上乘,是村人待客、送亲、访友的特色佳肴和赠品。

年猪杀完后,主人家要用大锅煮上一锅“刨锅汤”招待左邻右舍。女主人在土灶的大锅里放上一大锅刚挑来的泉水,并点着柴火,将火烧着旺旺的,映红了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不久,水开了,咕噜咕嘟地使劲地翻滚着。女主人把新鲜的猪肝、猪心、猪肺等下水放到锅中。那时人们没有条件讲究什么配料、调料,只是加点盐,自产的花椒、生姜,放一些香葱而已。另外还用猪肝、猪舌、猪肚等内脏配上干辣椒、青菜等炒一些下酒菜。农村里养的年猪基本上都是喂红薯、苞谷(玉米)、毛芋头的“绿色猪”,用年猪身上新鲜的下水做出来的菜肴,有种天然的鲜香味,非常可口,爆炒、白肉、回锅肉、炖煮都令人垂涎欲滴。

这一天很是热闹,几家至亲的亲戚全家必是要来的,还有左邻右舍,加起来有四五桌,男人们围坐火堆,一边说笑聊天拉家常,谈谁家的年猪大,谈谁家的收成好,小孩们喜欢成群在外面玩耍,女人则在家中忙碌着做饭;煮肉时,小孩们会被灶边的肉香吸引跑进厨房,女人们笑着切下几切精肉分发给每个小孩,小孩们如获至宝后又热热闹闹的跑到外面去了,忙碌几小时后,就要在门前的空地上摆上桌椅吃“杀猪饭”了。

“刨锅汤”烧好后,大盆大盆地端上桌来,热气腾腾,赶紧趁热吃上一碗,口味异常鲜美。配上农家人用山泉水自酿的米酒,清香、淳厚,大家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地吃肉,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米酒初入口尚可,后劲却足,有的男人开始不胜酒力,黝黑的面庞变得红红的,象秋后的红高梁。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大了几个分贝,喝起酒没有了分寸,最后被家人强行扶着回去,嘴上还尤自嘀咕。

酒足饭饱后,大家开始坐在火塘边烤火,火熊熊燃烧着,火苗直窜、上好的木柴干裂得噼噼叭叭响的,火塘里的柴灰里,埋着花生、红薯,烤好后,香气四溢。小孩子拿着这些花生当零点,大人们围坐火堆,一边说笑聊天拉家常,谈一年的收成,谈子女外出谋生的新鲜事。在欢声笑语中,新年就要来扣门了。

4

乡村有讲不完的故事,过年有道不尽的热闹。离开故乡已久,曾经,我竭力融入城市,很多年后,我才发现骨子仍是乡下人。乡愁、亲情,常常不约而至,被封存在岁月之中的生活时时被唤醒,有时,仅仅源自一种家乡的食物的味道。

随着时间推移,农村杀年猪的喜庆、闹热场景渐渐远去。如今很多集镇或人口相对集中的村落,村民们在杀年猪这件事上又有了新变化:一年要杀几头猪,但不会在同一天杀。村民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嘴巴也刁起来了,除了吃腌制的腊肉外,也想吃点新鲜肉换换口味。年前杀一头猪,估摸着肉吃得差不多了再杀一头。冬天猪肉用一点盐腌着慢慢吃,夏天杀了猪吃不完的肉卖给村里其他乡亲。后来,有人从中看到了商机,置办了专门的灶具帮人杀猪。村民早上把猪吆过去,两三个小时后去取肉,省事儿又省心。

去年提前回农村老家过春节团年,腊月二十八,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好闹热,老家四代人(同祖的)全部回家相聚,仅我这辈就有叔伯的九个弟兄和三个姐、四个妹,七大八小共16家子人,座满了八张大圆桌,这个年确确热闹,在我叔伯大哥家办的办“九大碗”吃团年饭,杀了两条大肥猪,团年饭用了几乎所剩无几。年团完了,剩下的那一二十斤鲜肉用塑料袋一封,丢在大冰柜里,待我们那天走,每人还要提上一两块年猪肉回家。

去年腊月二十九,又遇到叔伯二哥家里杀过年猪,居然左邻右舍只有三五人来吃年猪肉。我就问我已满过九旬高龄的伯妈,才知道现在村子的里人都外出打工忙着挣钱去了,就算你弄好了,请人家也没有几人有时间来吃。村里请客吃年猪肉、喝“刨锅汤”的习惯也不知从何时起淡下来了。听伯妈说,随着村民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每家每户经常都在杀猪吃肉,请来请去觉得太麻烦、太浪费,慢慢的就不再请客了,最多就是找几个邻居帮着按猪和杀猪。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六

每年清明节快要到的时候,心中总会有丝淡淡的莫名的哀愁,不堪强烈,却也挥之不去,岁月如梭,又到了这阳春时节,使我想起几年前去世的奶奶,虽然我生平只见过几次面,但那慈祥的面孔总会浮现我的脑海里。

回味童年时,清明节那天,令我想起母亲教我背得滚瓜烂熟的古诗《清明》这首诗,在妈妈的讲述中只是一幅优美的画卷。随风飘洒的细雨中,一位骑着马赶路的清贫诗人,俯身向着一个小牧童,牧童站在道旁,一手握着鞭子,一手要指着草房。草房上面,一面红色酒幡在薄薄的细雨,中时隐时现。在我无忧的岁月里,这首诗所给予我的就是这一种恬美的意境。

每年清明,我都回老家为奶奶上坟,今年来不及了,只好在上海烧纸纪念她了,亲人死后,会引起大家都怀念,而且会记起他(她)的种种优点,恩念会更加强烈,今年也希望春雨能代替我的思念之泪,在九泉之下的她安息。

阳春岁月,我会准备烧大把大把的元宝,祝她在阴间不缺钱花,身前苦了一辈子,死后快乐一辈子!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七

你眼睁睁看着你的青春被时间裁成一个剪影,静悄悄地贴在那斑驳陆离的心墙上,平稳安然。

你明白,自我再也翻不起一丝波浪了,以往那么狂热追逐的巨浪滔天滂沱大雨,如今已是风平浪静雨过天晴了。

你细细数来,即使在那些轻狂浮躁动荡不安的年岁的最顶峰,

又有多少惊天动地多少轰轰烈烈。

真的少得可怜,甚至没有。

你最终还是平庸地活了过来,从那些你自以为心大得能够装下一个海、能够装下整个世界的年少时光中,平庸地活了过来,波澜不惊!

虽然失望,或许这也是好事,这看似漫长的日子如飞般死在了你琐碎的生活里,尘埃铺满地,却让你最终沉静安稳。

你也最终释然:原先现实不是小说不是电影,甚至不如一首歌,所以不可能在高潮迭起中落幕,它只会在平淡无奇中伴随着你慢慢死去。

时光飞逝,岁月终将让你脸上长满青苔。

那些点滴回忆,如同淅沥小雨,落在平坦空地,那些雨滴落下,像小炸弹般炸开在地面,却注定再也荡不起一丝涟漪!

你最终感觉:岁月已如刀,刀刀催人老!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八

腊月寒冬,农家都能听到猪娃彼伏此起的嚎啕。

杀猪的活儿,父亲已筹划好几日,看属相,瞧日子。

天朦胧黑,雾色惺忪,父亲起床烧水,睡梦中隐隐能听得见砍柴的声响,我睡不下,决定起床换父亲生火。清晨六点钟,淡白的月牙淅沥挂于穹空,房屋周围静谧,偶尔有那么两声鸡叫,凉风袭进骨子,打啦一个冷颤,有点生怕,好在熊熊的火焰给了我些许温度。

家前有一片空地,闲暇时节,未点谷物,杂草繁生。父亲于头晚在空地挖出灶样,提大锅置于坑顶,锅里放上清水,晨早哆嗦着点燃草芥。

生火之初,用细柴喂食火窖,火烧稳定,采用粗大的干柴温火,保持火力,水会慢慢沸腾。一窖火烧过,天泛白,屋子里聚满水气,一眼望过,除了看得见我和火,别的事物也勾不进眼趣。

我烧水,母亲准备早点,早点是面条,请各位哥哥到屋中进餐,一番小聊后,便开始杀猪的活。三哥磨刀,其他人跟母亲一齐到猪圈拉猪,大伯把绳锁套在猪脚,不是很紧;母亲用几个萝卜做影子在前方叫唤,可能是前一天不喂食的缘由,小猪很乖的跟在母亲身后,像一个孩子。一旁的人,谁都没有说要杀它的话。

杀猪活。

拉出猪,倒也不算得费劲,父亲同几位哥哥抬杀猪桌,互相商量着怎么把猪轻松的置于案上。此时的.小猪正在用嘴嗅磨好的菜刀,灶台上烫猪的水如闪电般滚腾。农村人有农村人的玩法,二哥找来一根大竿,把猪脚俩俩用绳索困绑,猪往前走,自己倒下了地,一人揪住耳朵,一人抬起尾巴,把方才找好的竿从绑起的猪脚穿过,几个大汉负责抬竿。一齐使力,嘴里叫着“嘿呦,嘿呦”,汉子们像抬一个娃娃。

找寻一个好的盆,放上盐水,杀猪刀端放盆内,请一个较好的杀猪手,一般都是家族里的长者持刀,我们家是大伯握刀,母亲准备好钱纸,杀猪那一刻,点烧纸钱。没多大会儿,猪已没了动静,只是脖颈有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流出,母亲端出豆腐,接住往下流动的猪血,嫩白的豆腐瞬间披上红色的外衣,这里有一个重要的环节,拿钱纸蘸猪血,然后在杀猪桌前烧了它,嘴里说着感恩保佑的话,接完猪血,之后就是烫猪拔毛,随着滚烫的水浇过猪身,斧刀刮去白毛,抬上案桌,用清水洗净,白白的身子,有一点微微的赘肉,像一个白皙的女子。歇息几分钟后,便要见猪的内脏。

开膛破肚,可是一个细活,跟做手术一样,粗心的人容易割断肠子,还是大伯主刀,先下猪头,再到脖颈,紧接着是五脏六腑,最后是下火腿,大伯下的火腿很方正。一切弄完,大家洗手准备吃饭,桌上全是有关猪的食菜,每一样都是那么好那么香。

炊烟妖娆。这天忙碌,大姐二姐也来搭手。农村杀猪,需要客请家族人和亲朋好友吃饭,人越多越好,越是热闹,证明主人家人缘旺,关系好。大姐炒菜,二姐摘菜,我负责烧猪头,母亲主外。天色像茶汤一样渐渐加深变暗,父亲请人吃饭。红烧肉,炖排骨,烤猪脑,梅菜扣肉,猪肝,脊肉,腰花,但凡是可以上桌的菜系,一样没落下。

于我来说,杀猪,不仅是习俗,更是一个习惯,一个家族,一家人,和和睦睦,快快乐乐。

吃过饭,围做炉前,喝许多酒,说些温暖的话,相互讨论一年的收成,展望来年的农事安排。杀猪,吃的是乡情,过的是年味。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九

网上,一曲诙谐搞笑的萌歌逗乐了我,演唱者是位名不见经传的胖姑娘。一根三寸长的朝天辫翘在头顶心,圆圆的脸上配一副大眼镜。她唱得可谓声嘶力竭然而却不惹厌,以致我那两岁多的小外孙聚金会神地连听了五遍。也许他并不懂得歌词大意,感兴趣得只是姑娘摇头晃脑粗声大嗓地唱着:“刀格刀格那是什么刀?那是一把岁月杀猪刀。一刀一刀又一刀,刀刀催人老,我的青春小鸟一去飞走了……只剩一朵菊花随风飘摇……”

唉……岁月啊,你真的是一把杀猪刀。一刀一刀又一刀,将人生剖割得惨不忍睹。当你站在望得见尽头之处回看那一地得七零八落时,惆怅,无奈,伴随着许多一生都在迷糊得不清不楚。只有将那些碎块碎片一点点捡拾,拼凑起来,才会发现许多温馨难忘的时刻。

曾经,我站在小木凳上,才能够得着搅动锅子里的米粥……。

时光如梭,过去的永远不会重来,但我确信曾经拥有过。哪怕我的一生始终都是碌碌无为地度过,我仍然有着自己的一份满足与快乐。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十

看《警花与警犬》,被狗狗的精神与聪明震撼。真的应了那句,除了不会说话,狗一点也比人差。

狗狗樱桃跟踪坏人,看路标找到公安局,凭着嗅觉找到基地。路上,它懂得借助外界力量,爬上货车追赶警车,狗狗的灵巧,作为警犬应有的素质和本领,演绎地栩栩如生。

好久没有和家人正正经经地坐在一起看电视剧了。这个暑假,也是我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高考过后,这样的机会就更少了。如果去外地求学,回家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听附近的邻居家常理短,她们说起和我同龄的女生,他们没有和我一样继续上学,中考失利或是初中就退学的女孩们,现在,十七八岁的年纪,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我听了心惊胆战的,一阵说不出来的恐慌。

这个世界仿佛从十八岁就开始变了,或许是,我从十八岁才开始真正认识这个世界。我们从前看到的,都是被美化过后,隔着一层薄膜看到的世界,那根本不是真正的世界。

生活,真的残酷,残忍。

岁月像一把杀猪刀,杀了我的外婆桥,杀了我的念奴娇。

而我,绝对不会轻易被征服,我要继续上学,我要抵达远方,我要去追求一个,和这里不一样的世界。在那个不一样的世界里,我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只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和身边的人。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十一

阡陌在这滚滚红尘,看过生离死别,看过人情冷暖,历过真真假假,历过清清醒醒。按说,早就该有颗无坚不摧的心。从容淡然地处世,应当根本就不是问题。只是为何,那份脆弱还是如此的脆弱,一碰就那么哀,一触就那么痛。或许,是“放下”这个词太过沉;或许,是“执着”这个词太过重。以至于,难以在两者之间作取舍。

老人与世长辞达七年之久,可依旧对他念念不忘。那张慈祥带着皱纹的脸孔,就好像活生生的还在面前,冲着我微笑,冲着我唠叨。时间也仿佛就定格了在昨日,从不曾向前迈进过。

只是当我伸手触向他的时候,碰到的竟是一股冰冷的空气。那冰冷由指尖一直传至那颗温热的心,在上面结了层厚厚的霜。一滴不知酝酿多久的泪,终于从眼角砸了落地,敲醒了这个梦。

最终,回答我的,只是午夜的一片静谧,和自己的一声冷笑。此刻,泪也止住了。但是,那悲伤却从炼狱完完全全地逃了出来,在这显得有点诡异的氛围中,挥着藤鞭狠狠地抽向我身上。把一道道渗着血的鲜红条印,留了在我的躯体。很痛很痛,可我仍旧咬紧牙关,硬是没吱一声,直至晕死过去。

晕迷中的我,竟来到了祖屋前。让我有点惊慌,因为我总会刻意躲着这里。这里的每块砖每片瓦,这里的每扇门每扇窗,都会唤醒我美好却又痛苦的记忆,特别是老人那道曾经为我遮风挡雨的背影。所以,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刻意到这来。只有在逢年过节祭祖的时候,才会随着家人来这拜祭。

当漫步到祖屋前院时,我在那两棵年迈的杨桃树和黄皮树下停住了脚。老人昨日的话语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这棵杨桃树是你爸在几岁时种的,这棵黄皮树是你叔叔在几岁时栽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坐了在那张现在不知去向的小板凳上,听着老人讲解着这两棵树的来历。

只是如今,这两棵年迈的老树,没有了以往的茂盛,显得有点苍凉。或许是因为老人的离去,它们也变得孤独,也变得力不从心。慢慢地,渐渐地,去追随天国的老人。

这时,一阵风带起了几片枯叶,也把我带进了时光的隧道,回到了那年有着孙猴子一样的本领的我。在那杨桃树上,在那黄皮树上,肆意地攀爬来攀爬去,摘采着那成熟鲜甜的果实,全然不顾老人在树下担忧的眼神。一直到吃饱了,爬累了,才屁颠屁颠地爬下树来。然后躺在树下绑着的那张小吊床上,听着老人讲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慢慢地闭上眼,流着口水,睡着了在那迷人的午后。

岁月像把锃亮的杀猪刀,一刀下去,白了青丝,断了梦。看着那来时的路,只剩满目苍凉,只剩满脸无奈。声声唉叹,却已是无力挽落花。随着流光穿过指缝,逝去的终究会逝去。所以在这有限的时光里,我们必须学会珍惜能拥抱的每一秒,不要等错过了才去遗憾。

现在,常常会到爷爷坟前诉说心事。虽然我知道他不能回答我,但我知道他能听到我说的话。他会在远方的天国默默守候着我,像生前那样疼爱我。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十二

叶子飘零,离树那刻,抖动了凌乱的华丽。终将离去的,在某个阶段的印记还有某个夜晚离骚的人;终将老去的,轻拂过脸庞那道柔美的年华。

岁月,叠加了万千的每一天每日。不管你的步伐轻盈抑或步履蹒跚,挽留不了,哪怕轻如鸿毛的片刻。

由年少至年老无声无息刀刀催人老。

匆匆忙忙,匆匆那年;匆匆来去,匆匆过客。匆匆春又归去,匆匆夏又复还。

记忆中总有某几个刻骨铭心,飘来荡去,凝结成梦,泛梦迷离。

时光就这么流逝,不经意间远去。一年,一岁;一岁,一生。秒针嘀嗒,跳动着精彩平淡相生的人生。只是不敢再虚度,心苍白了就让光阴留点彩。

哪怕折腾,也随和着未息的生命。很快,很快,匆匆秋又往返,匆匆冬又过往。

别再消耗那哪怕无聊的时光,。

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散文简短篇十三

那是冬天的一个午后,凉风习习。我走在街上,一阵刺骨的风迎面而来,牙齿在不停的“打架”。我冷得全身发抖。突然,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也磨出血了。一旁的路人对着我指指点点,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可谁也没有想到过来帮我一把。正当我绝望时,一个娇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姐姐,不要紧吧!”说着,便把我扶了起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差不多6岁的小妹妹!我立刻感到一种陌生的鼓励,心里突然觉的很舒服。我知道了乐于助人是什么含义。可以帮助别人,就尽量去帮助。帮助别人,快乐自己。

这又让我想起了在一次秋季运动会上,因为地面比较滑,在起跑时我和别班的一位同学都摔在了地上,可拉拉队的同学却是2种完全不一样的反映:我们班的拉拉队一直在给我加油鼓励,让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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