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杰他爸年纪大了,经常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有天晚上他在房间玩游戏,正起兴时,听到他爸规律的呼噜声伴随着电视里的喧嚣此起彼伏。
他在心里嘀咕:电视这么吵,爸都能睡得着。
后来,小杰想出来给他爸盖下被子,看着在沙发上熟睡的老父亲,小杰内心不禁感慨:
岁月真是过得太快,昔日倜傥的父亲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像个老人。
正当小杰沉浸在伤秋悲春的气氛中时,电视里突然传来一声“爸”,此时老父亲的呼噜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在那一刻,小杰心中百感交集。
电视里台词这么多,也就这声爸,让老父亲在睡眠中也时时牵挂。
小杰说:
“当时老爸醒没醒我不知道,过了一段时间我爸呼噜声再次响起,后来我去查了下这个广告,是讲痴呆父亲給儿子留饺子的,很感人。
这件小事直到现在印象还是很深刻,那一刻凝滞的时间历历在目,也许是因为老爸房间的震天呼噜声,亦或是那一声“爸”和戛然而止的呼噜。”
2
朱自清曾用朴实的文字描述出了千千万万个不善言辞朴素而深厚的父亲形象: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
穿着黑布大马褂
深青色棉袍
蹒跚地走到铁道边
慢慢探身下去
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
显出努力的样子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
我的眼泪很快地流下来
这一幕发生在19,那时候,朱自清在北京大学读书,他的父亲到南京浦口火车站去送他,之后数年的时间里,父子俩摩擦不断,最终失和。
直到有一天,已经在清华大学任教的朱自清,收到了父亲从扬州写来的一封信,信中说,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收到了这封信之后,朱自清写下了《背影》。
后来朱自清听家人说,老父亲逐字逐句读完了《背影》之后留下了眼泪。
不管你记得或记不得,说的或说不得,父亲都在那里。
那是一个我们一生下来就能看到的人。可是要真正读懂他,可能需要我们用掉一生的时间。
3
昨晚抽空看了最近一期的《朗读者》,百度的CEO李彦宏来到了节目中。他在节目里分享了他与他父亲的故事。
在李彦宏父亲弥留之际,有一次他爸突然昏迷了。医院给李彦宏打电话,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给他父亲上呼吸机。
当时的李彦宏非常着急,连忙说着:上,赶快上。
后来李彦宏的父亲醒过来的时候,责怪李彦宏为什么要将他捆起来,为什么要给他上呼吸机。因为他知道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
他跟李彦宏说:“如果我再昏迷的话,你不要再给我采取这种抢救措施了。”
噩耗还是来了,李彦宏的父亲又昏迷了,医院还是在征求李彦宏的意见:需不需要抢救他父亲。
当时的李彦宏下了一个决心:听父亲的。
最后,他选择放弃了抢救。李彦宏说:他既然觉得人的自尊比多活几天更重要的话,那我应该尊重他的意愿。
在节目中,董卿注意到他带了一个金戒指。
李彦宏说:
这枚戒指是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买的,当时就像那时候的美国青年一样赶时髦,就买了一条金项链,戴在脖子上,等到回国之后,人家告诉我,这个不太符合中国文化,我就给了我父亲,他后来就把这个金子重新打造了一对戒指,戴了大概有十几年吧。
我父亲去世那一天,我们把他送到殡仪馆,回来的路上,我妈妈就把这个戒指给我,她说你戴上吧,我当时第一反应说,我从来不戴戒指。
我妈妈就跟我说,那你过去跟现在不一样,过去你是有爸爸的,以后你是没有爸爸的人了。
所以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一个纽带吧。
“其实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很忙,见他的时间也不多,我也很少做梦,但是他过世大概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已经梦到过他至少五六次。
我梦里经常有他,我梦到他年轻的时候,我梦到他生病的时候。
我觉得冥冥当中,我还是觉得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他说,有很多应该相处的时间,没有给到他,这是我特别后悔的。”
4
我记得余华曾经写过一句话:
你走了之后,我走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眼里挤满了老人的身影,唯独没有父亲。
所以,不要等到他已老去,你才想起要好好孝顺他。
那时可能为时已晚。
可能大部分的人跟父亲都不是很亲,父亲在我们印象里都是严肃,有距离。
你很难读懂他,与母亲温柔的爱不同,父亲的爱更决绝一些。
如果说母亲是我们随时可以避风的港湾,那么父亲则更像载我们出海的船,以把我们推向远方的方式,拥我们入怀。
这也造就了互相之间的“不理解”。
但是,回顾这一生,不管你调皮捣蛋,还是疾病缠身,只要有父亲在的一天,他就会默默在你背后支持你,照顾你。
你可能察觉不出他的爱意,但只要你需要,他就一定在。
每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当孩子遇到问题的时候,父亲就会挺身而出。他从来不需要回报,也从来不要求孩子,只要你知道关心他,哪怕只是一点点关心,他就会感到很温暖了。
有人说,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头发,一根一根地白了,很心疼,希望他能好好歇歇。
亲爱的父亲啊,希望您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