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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母亲——亲人只有一世的缘分 我们却没有早点好好珍惜

时间:2018-08-16 22: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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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母亲——亲人只有一世的缘分 我们却没有早点好好珍惜

7月7日早上正在旅居西安,9点多一开机就接到妹妹带着哭腔的电话:“快回来,妈走了!”,虽然妈因低烧在住院,但却不相信这样的消息,我对妹妹说:“我不相信,你骗我”,妹妹把电话递给了弟媳,弟媳向我证实:“是真的,早上7:12妈就走了,快回来吧!”我一时间慌乱如麻地哭起来,没有头绪的胡乱收拾行李,和邱邱开车从西安往重庆赶(也是突发的这件事他让我寒了心,决心离开他,这是后话)……

晚上九点多我们赶到了位于珊瑚公园的安乐堂,母亲黑白的照片挂在墙上,周围布满了花圈,母亲躺在鲜花簇拥的冰棺里,我瞻仰了母亲的遗容,不,那一刻我根本就不相信母亲离我而去了,她闭着眼睛那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我更相信她是睡着了,也许是早上就听到消息已经哭过了,伤心过了,也许是看到躺着的母亲我更愿意她是睡着了,看到母亲的那一刻,我反倒哭不出来,或许是从二十多岁母亲就开始生病,幼年的我们就是在母亲的住院中、病危中度过,母亲常常说活不到多长时间了……真的到母亲离开我们的时候已经是过了71岁了,活过了好多当初比她健康的人。或许我们早就设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我却不相信,我恍恍惚惚中觉得母亲是睡着了,第一天脸上一块块红色的印记,后来弟媳告诉我是化了妆,守了三天三夜的夜,我几乎眨眼未眠,加上在西安的头两天看电视剧《后海不是海》,熬夜到四点多,我严重缺睡眠到几乎崩溃,但是因为母亲去世的刺激,我无法入睡、哪怕打盹。

我不相信母亲离开我们了!在母亲火化前共瞻仰了四次母亲遗容,除了最后一次进火化炉前的最后一次我都仿佛觉得母亲是睡着了,特别是告别仪式的时候我和弟弟掀开冰棺,那次看母亲的时候是最长的,场景仪式提醒我母亲是病故了,些许有些害怕,但是我还是很仔细地端详了母亲良久,母亲头一天脸上的红印已经褪去,还算正常的肤色,嘴角微微上扬,像睡着了在微笑,很是安详,我有一种幻觉,她睡着了。

是的,我即使三天三夜在安乐堂,听见哀乐低鸣,花圈簇拥,亲朋满座,甚至时常去楼上给母亲点香,有人告诉我香不能断,断了对逝者不好,几乎是20多分钟一柱香。我不知道原因,但是还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机械地跟着法式,记住去点香,但是我依然只相信母亲是睡着了而已。去点香的地方人没有安乐堂大厅人那么多,有时只有我一个人,然后周围都是各家逝者的黑白照片,我相信人即使躯体去了,人有灵魂,所以那个氛围让我有些害怕。邱知道我害怕,每次都陪着我。我感觉在我为母亲点香的时候,母亲的灵魂可以更舒服安宁,去另一个地方的路上一定平坦很多,所以,不敢让香断了。但同时周围其他的逝者,也感觉他们的灵魂在四周飘荡,看着我,因为不是自己的亲人,我感受到冷冷的阴气,即使每次我都让邱陪着我一块去点香,那种感觉还是让人极度不适。也难怪妹妹不愿意去。特别有一次半夜,邱邱因为三天三夜坚持守夜,貌似睡着了,我担心香断了,只有硬着头皮一个人去,脊背发凉的感觉,我越害怕看到那些陌生的逝者的遗照,越要偷偷瞟一眼,那种感觉特别难受。给母亲点完香,发现她旁边的逝者的香快断了,我怕像他们说的那样对逝者不好,心软加上害怕,我还是自己给自己打气,我是在帮你们,别吓我,给陌生的快断香的逝者帮忙把香点上,然后逃也似地离开,来到有人守夜的安乐堂。有些人熬不住或者有事坚持守夜的人越来越少,舅舅家的女儿看来对母亲的感情很深,很难过母亲的离去,和邱邱一直坚持守夜。有些人已经开始在约起到外面打牌谈事情了,到最后守夜的人更少了。

第三天早上7:02分出殡,我们再一次和母亲的遗体告别,看着安乐堂的工作人员非常专业地把母亲从冰棺里移到纸棺里,工作人员都是些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们毕恭毕敬,面色凝重,言行中充满了对逝者的敬重,有条不絮地把母亲从冰棺里移出来 送上灵车,看不到慌乱和害怕,或者他们已经看淡生死?听妹妹说安乐堂是按四万多的标准提供的一条龙服务,我们几乎也没操什么心,都是工作人员在安排,我捧着灵位,弟弟抱着遗像,妹妹抱着骨灰盒坐上了灵车,舅舅的儿子坐在我右边靠窗的位置,提着从冰棺周围摘下的菊花花瓣,一路抛撒,还有买路钱,一路上桥 就在喊:“大姨妈,上桥了,不要迷路了”,灵车开路,后面四辆扎着白花的小车,再加上载着为母亲送行的亲友的共9辆车前往四公里的火葬场。达到火葬场,再爬到半山腰才是高级火化炉,正遇到上一个刚火化出来,到场的亲友们估计多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人从火化炉出来再倒进骨灰盒的过程,也许是人多,也许是那一刻超越了生死,连小孩子,比如妹妹的小孩敬如都不感到害怕,挤到最靠近火化炉的位置观看从火化炉出来的遗体,刚从火化炉出来,整个还呈灰白色的骨架,头部、肋骨清晰可辨,一会两个工作人员就拿着锤子敲下去,瞬间化为骨灰,再收捡用布包起来放进骨灰盒里。观看完了这个过程,就轮到火化母亲了,母亲被推到炉前,工作人员让我们检查是否是母亲,有无佩戴金首饰等,如有佩戴要取下来,(看来再多的珠宝都不能带走,裹尸布上没有口袋,真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和弟弟向前去了,妹妹估计害怕没上去,我再看了母亲一眼,虽然在火化炉前有些回过神来母亲是真的走了,有些害怕,但是我知道不看母亲这最后一眼,我是再也没有机会看了,母亲的脸色已经没有前两天好看了,有些泛青,那一刻我有些相信母亲不是睡着了,我知道她是要永远离开我们了,我担心进火化炉她会痛吗?

不管愿不愿意,母亲终究被推进了火化炉,工作人员告诉我们由于母亲偏胖,而且腹部较大,估计有腹水,火化时间要长一点,让我们离开等待,9:30以前再去看。我们离开了火化地等候,那会我真是恍惚了,跟随弟弟上厕所,恍惚中不看男女,进了男厕所,把弟弟吓了一跳,洗完手又不关水龙头,两天晚睡再加三天三夜不睡觉,再受母亲离开的刺激,我的精神开始有些恍惚了,我知道我再不睡觉就要崩溃了!

等到9:15我们又到火化炉前接母亲出来,一会就出来和刚才观看的一样人型的灰白色骨架,我的母亲变成这个样子了,“是神仙也救不回我们身边了”,弟弟说。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母亲不是睡着了,是永远离开我们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人啰嗦我,担心我耍朋友、结婚、保险、钱够不够花等问题了,我终是不孝,让母亲带着对我的牵挂、担心离开了!听妹妹说,走的头一天下午,母亲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但是还是在问:“华呢?”,终究没有人理解母亲“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思,大家也没有把母亲这次生病想得那么严重,所以即使我多次电话回去,也没有人提醒我回来看望。我其实是能安排出时间回去的,我问了弟媳几次严重不,需要我就回去,大家当成普通的感冒,也没有建议我回去。甚至这次母亲低烧入院,我连电话都没有给母亲通一次,两次打给父亲说其他的事情,想跟母亲说说,都被父亲匆忙间挂了,我想下次专门给母亲打吧。却成了永远的遗憾。

父母在,不远行,我终是不孝了,从来没有想过母亲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不见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告别,就这么以睡着似的方式离开了,以至于弟弟守夜打盹一个小时,醒来时,母亲已离开,无畏地抢救,插管进去,母亲已没有丝毫反应。最终确定母亲离开时间7月7日早上7:12分,温度已经从手术后高烧不退到37度了。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母亲就这么走了,从听说她低烧入院、到赶回来到安乐堂三天三夜守灵、到送到火葬场看着火化成灰装进盒子里寄放下来,就像做了一场梦,只是我一直无法入睡,无法安宁,直到安顿完母亲,我才在安眠药的帮助下睡觉。一周过去了,我们跟母亲做了头七,我和弟弟去楼下烧纸,愿母亲一路走好,人最终总是孤独的,一个人走向那我们未知的世界,希望母亲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要受苦,进入永乐的天堂,那里不再有疾病、苦痛!

母亲这辈子也真不容易,生老病死都深深地体会到了,生活成长在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惜因为时代成分的原因嫁给父亲,(那是个荒唐的越穷越光荣、越安全的年代,把人分成了地主、富农、贫农),生了哥哥满5岁时就意外淹死,青年失子之痛后染重疾肺结核后一直与疾病、贫困抗争,最后还要带病生下后面的三个孩子,养育拉扯我们姐妹三人成人,好在父亲对母亲一直照顾忍让有加、老年生活也还富足有余,不愁衣食住行、享受良好医保社保。本该多享几年福,无奈听医生的建议做什么插管检查,从低烧转至高烧后离去,人已走,钱还在银行,也算有点遗憾吧。请一路走好!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会好好的。我知道母亲最不放心我,我也会好好的,安心吧!没有母亲的日子,我知道我更要坚强!亲人只有一世的缘分,我们的母女缘也是跌宕起伏,有怨有爱,也没有好好珍惜,母亲一生受病重折磨,最后我不怨她,或者怨也无力改变什么。不管怎么样最后我相信母亲是爱我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就如同我们爱自己的孩子,未必得到她的理解和认可。爱讲能力也讲学问。爱的方式不同,母亲只是想用控制,让我的人生在她的掌控范围之中,虽然她足不出户,但却喜欢儿女一切按她的安排进行。我们的分歧在于此。母亲一生不会用鼓励的语言,但刀子嘴下,或许是久病脾气燥,我虽然伤痕累累,但最后愿意相信爱的本质是一样的,担心、牵挂儿女,以为为她好。好在后面,母亲年老并不糊涂,开始有所改变,远走高飞旅居的我除了感受母亲担心我一个人受苦,再也没有喋喋不休地逼我找个男人了却她的心事。

母亲仿佛预感到生命的尽头已经不远,一度告诉我她存了多少钱,好像怕我们不花她的钱一样,我说你们自己不要那么节约,随便用,实在用不完,一切等到你百年之后再说,我先靠自己。母亲去世前一个月仍然打电话跟我聊天一个多小时,那是我们母女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地聊这么久,我也变得愿意陪母亲多说说废话,她依然爱谈钱,听到她说留给我多少钱来装修房子,嫌她啰嗦,但也很感动,重男轻女的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远方的女儿的。听闻母亲去世头一天不断地叫我的名字,没有人在意她想念远方单身无依的女儿的心情,我泪流不止。你终究还是一个普通的母亲的本能,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惦记儿女,为儿女打算安排,而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好就能做好,还得交给诸行无常的命运。

此去经年,终于慢慢适应我再也没有妈妈,再也没有人牵挂的事实。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轻松。母亲在,娘家在,母亲终究操心的事情没有按照她的安排来,毕竟人走茶凉,无法再控制在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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