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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里怀念妈妈

时间:2023-03-26 11: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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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里怀念妈妈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有很多称呼,古人叫娘,文学作品叫母亲。作为第一代80后,从记事起就喊得是妈妈。当小孩儿的时候每天“妈妈,妈妈”的叫,长大就简化了,称呼变成了妈。叫妈妈,是小孩子对母亲的一种撒娇和依赖,叫妈,就变成了纯粹的对亲人的称谓,虽然没有小孩子那种情感上的依赖,但母子连心的感情始终不会变。

为什么是怀念妈妈,而不是怀念母亲。在我的思维里,母亲就是固有的和蔼慈祥、老态龙钟的形象,而叫妈妈,则更接地气,油盐酱醋、喜怒哀乐,才是有血有肉的母亲形象。

作为一个普通人,妈妈也是平凡而普通的,多数人的现实生活里,本没有那么悲欢离合,大起大落,生动鲜活的故事也总是出现在书里,能怀念的,总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琐事,虽然如此,有时回味起来,仍会感到温暖和怀念。

我的父母是有工作的,是铁路职工,也是所谓的双职工。铁路双职工的孩子小时候通常都不是父母带大的。小时候父母都是倒班的那种工作,在入学前,我也是奶奶家、姥姥家两头混,去托儿所也经常是老人接送。偶尔妈妈接送一次会很开心,因为会给我买最喜欢吃的朱古力。那时候的朱古力是和我托儿所的出勤率挂钩的,每次哭闹着不去上幼儿园的时候,没什么不是一盒朱古力不能解决的,如果真不能,那就两盒。现在有一种巧克力,叫M&M豆,像原来的朱古力,因为有小时的味道,还是很喜欢吃。

小时候身体不好,老闹病,现在想想,估计跟当时管不住自己的嘴有关系,老瞎吃,不是呕吐拉肚子,就是胃疼,加上当时没有现在那么多的科学育儿经验。所以当时的妈妈,总是怪我身体不好,也从来没在对孩子的管理上找过原因。那时候,爸爸经常上夜班,说也奇怪,每次生病,家里总是我和妈妈两个人。一到深更半夜的,就开始折腾,妈妈总是会不厌其烦的给我量体温、倒热水、找药喂药、搓肚子。那时不比现在,家里是没有暖气的,冬天白天点的炉子,到了后半夜基本上就凉了,妈妈平常是很怕冷的,但每次生病,自己躺在被窝里不觉得,妈妈会披上单衣忙前忙后的,估计会很冷,但似乎从来没抱怨过。

生病时,妈妈做的面条和买的罐头也是印象深刻的。每次生病,一碗清汤手擀面,卧一颗鸡蛋,放到我生病的床前。那时的我,不管是不是真的身体虚弱,都是矫情的从床上爬起,颤抖的双手端起面来吃,吃的很香,但从来不说,吃完后又假装虚弱的躺下,开始回味肚里面条的香甜。当然,最美的还是买来的罐头,那时候感觉罐头能治病,是药。每次生病的后期,妈妈都会买回一盒糖水罐头给我,吃完后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绝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后来长大了,说起这事,妈妈都会说,那会儿的孩子得病,都是馋的。

我们那会上学,可不像现在,孩子上学,家长受罪。那会的小学生似乎没有学习的压力,都是无忧无虑的。家长对孩子的学习成绩,一般只会过问,不会操心。记得那会刚刚兴起打麻将,似乎我的身边,所有的家长都爱打麻将,爸妈也很快就加入了麻将大军,放学回来,家里经常有一摊儿麻将,除了上场的四个人,旁边还会有一两个观战和替补的。每次看见我放学回来,妈妈都会说,“呀,斌斌都放学了,饭还没做呢”,这时,会赶紧让别人替换下来,给我做饭。后来到了小学高年级,妈妈怕影响我学习,便慢慢不在家里组织麻将摊儿了。

小时候,妈妈对我的管教还是比较严的,不是学习上的管教,而是做人方面的教育。能记住的有两件事比较深刻。一次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带我去逛食品商店,临走的时候,偷偷抓了商店的一颗红枣放在兜儿里,回家后,炫耀的拿给妈妈看。可想而知,迎来一顿爆揍,拽着我从家重新回到商店,将那颗枣还给人家。从那时起明白了,偷东西是红线,是绝对禁止的。另一次是小学的时候,从家里的存钱罐偷偷拿了五分钱钢镚去买糖被妈妈发现。这次,没有打我,而是让我自己反思自己行为的错误,摆事实讲道理,让我从思想根源认识错误。那次,是我人生第一次觉得脸红和羞愧,留下的眼泪和对妈妈的口头保证都是发自内心的,至今都难以忘记。其他方面还有很多,记不清了,但多数是明辨是非的教育,对我今后如何做人,影响很大。

对于孩子来说,妈妈的陪伴是最幸福的,是无可替代的。虽然是男孩儿,但小时候还是有小小的恋母情结,爸爸夜班的时候,晚上喜欢和妈妈一起睡,一直到初中,还会经常提出和妈妈挤一个床的要求,觉得跟妈在一起,特安全、特踏实。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会和妈妈交流,她会帮助一个青春少年解决天真懵懂的问题。那时候,我会经常躺在妈妈身边,一起唱小虎队,唱郑智化,唱四大天王的流行歌曲;我们会在晚上准时守候8点档,随着电视剧情的跌宕起伏,或开怀大笑,或紧张悲愤;妈妈还会经常一起和我讨论未来,找什么样的工作,娶什么样的媳妇,生孙子还是孙女,细节到位,生动具体,让我的少年时代充满憧憬和向往,现在想想,真是既好笑,又怀念。

跟妈妈第一次分离是我十五岁那年。那一年,我要去参军。临走的那天,爸妈来车站送我。送别的场景中没有形式上的千叮万嘱和依依不舍,毕竟谁也没去过部队,不知该叮嘱些什么。自己对前面未知的道路既害怕,又兴奋,爸妈也会因为孩子终于有了一条出路而终于送了一口气,所以,送别的场面反到轻松而欢快。上车后,在带队干部的统一安排下,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伸出头向窗外看,爸妈相互挽着胳膊在车下向我摆手,记得只说了一句,“走吧,到部队写信回家”。我也只是简单的回了句,“哦,你们回吧”。嘈杂的环境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开了,爸妈和其他送行的父母一样,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都在外面看着火车缓缓开动,当自己再次回头望向窗外爸妈的那一刻,才切身感到离家的孤独和害怕,才发现从小到大依赖父母的生活从现在开始将正式画上句号。火车已缓缓驶出了大同火车站,车厢广播十分应景的播放起阎维文《想家的时候》,那一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迸发而出,那是人生第一次想家,想妈。

参加工作后,妈妈依然把我当成孩子,我也很享受当孩子的生活。部队培养的好习惯,在妈妈的宠溺下,一点一点消磨殆尽。个人的生活起居都是妈妈照顾的无微不至。她无时无刻不在操心着儿子的点点滴滴,在她的眼里,我是远长不大的。

妈妈是个勤快的女人,她几乎一人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有她在的时候,家里总是一尘不染,我和爸爸的衣服总是笔挺而干净;妈妈做饭很好吃,再普通的材料在妈妈的手里都能变成美味佳肴,她是我们全家的大厨,因为妈妈的手艺,亲戚们总爱聚在一起吃饭;妈妈的生活勤俭而朴实,在我的印象里,她很少打扮自己,她的每件衣服都会穿很多年,许多衣服都是别人给的;妈妈还是一个开明的人,她对我的学习、工作、生活从没有过多的要求,但她的言传身教足以影响我今后的人生轨迹。

然而,所有的美好都会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烟消云散。十年前的一场大病将妈妈彻底击倒了。妈妈最初生病的时候,因为工作忙的原因,没有过多的在意,只记得那段时间,爸爸经常带妈妈上医院,住了好多次医院都不见好转。至于病因,附近医院的诊断是风湿性关节炎,虽然没治好,但也没有引起家人的重视。一个月后,病情恶化,妈妈已从简单的关节疼痛,发展成了发烧和不间断的剧烈呕吐,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妈妈的病让全家突然感到害怕,下定决心后,我们去北京开始了漫长的求医问药之路。北京检查的结果是系统性红斑狼疮。对于这种病,当时是没有概念的,最直观的印象是2001年的一部根据网络文学改编的电影《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电影里的女主,最后就是因为红斑狼疮而离世。想到这些,第一次感到身边的至亲接近死亡的恐惧。

妈妈生病的时候,国内对于红斑狼疮的控制和治疗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这种病已经不再是无药可医,但只能控制,不能根治。治疗的过程是漫长的,妈妈健康时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自从得病后,家里的一切都变了,因为病,妈妈几乎丧失了劳动能力,爸爸便承担起了家里的一切。为了照顾生病妈妈,他早早的便申请了提前退休,专心带妈妈看病治疗。

病痛的折磨,加上过量的激素治疗,妈妈整个人变得浮肿而虚弱。但她一直对待病情是乐观的,每次回家看望妈妈的时候,她总会高兴的对我问这问那。每次我将工作上取得的一点成绩回家告诉她的时候,她都高兴的像个孩子,逢人就夸自己儿子有出息。

精神稍微好点的时候,她会忙着干一点简单的家务,她干净了一辈子,看不得家里脏乱。精神不好的时候,她也不愿麻烦别人,只是一个人蜷在沙发里默默承受痛苦。

十年时间,病痛已将妈妈摧残的骨瘦如柴,体无完肤。底的一场席卷全国的病毒性流感,成了压倒她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生命弥留的那几天里,她喜欢爸爸和我陪在她身边,即便身体已极度虚弱,她还会念念叨叨讲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讲我小时候的事,她还常常提起已经过世的姥姥,她说她想吃姥姥包的饺子。我想,这就是生命即将结束的回光返照吧。

妈妈生命的最后一周,她所遭受的痛苦我已不愿回忆,因为那太过残忍。我们无法为她做些什么,能做到只是尽量多一些时间的陪在她身边,默默看着她,直到熄灭生命最后的火焰。

今天是的母亲节,也是妈妈离开我的103天。有妈的日子里,我总是无所珍惜的享受着母爱的关怀,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应当。只有当她离开我们的时候,母亲所做的一点一滴,才让我切身感受到母爱的珍贵和伟大。

人已逝,再多的怀念都会显的苍白。现在能做的,就是多珍惜现在,多珍惜与亲人相处的时光,尽量不要给自己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于5月13日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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