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们中间也有人从前是这样；但如今你们奉主耶稣基督的名，并藉着我们神的灵，已经洗净、成圣、称义了。——《哥林多前书》6：11
耶稣基督是道路、真理和生命。因此，当我们谈到人性或良知的回归时，定然与常人对它们朴素的认识大不相同。现今，许多人会将人性的堕落与环境污染、有毒食品还有各种恶劣的社会事件相联系，感叹人心不古。似乎只要加强教育和法治，人们就可以保持最基本的底线，不再说假话，卖假货。这实际上是现代版小农意识产生的田园生活幻想，普通的民众各司其职进行生产和生活，男耕女织，种田采桑，在手有余力时便将自己的后代子嗣送入私塾，请先生教授四书五经、礼仪伦常，再令其依照所受的教育做官或经商，出人头地，造福乡里。至此，从社会到家庭便进入了走出蒙昧，启迪良知，富足快乐的良性循环。主耶稣说：“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太7：13-14）如果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人性的回归和良知的复原需要从小农意识产生的田园生活幻想中寻找答案，足以说明这是一条引向灭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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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从圣经的记述来看，人性的确具有复原的能力。很多不相信基督的人也认为人性是堕落的，只不过缺乏荣耀的神这一参照，对堕落程度的估计有很大误差。主耶稣在罗马帝国欣欣向荣的社会环境中，将遵守古人遗传的犹太人也划入堕落的群体中。他为人性的回归指出了一条极为严苛的道路，这是最敬虔的法利赛人和最严谨的律师法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因为神除非什么工都不做，一旦他定下了主意，也就是一旦决定爱世人，就会彻底地将人带到他爱子的国度里。这意味着在神的主导下，人的整体必须彻底回归到他面前。那么，主耶稣所指的窄门到底是什么，与人的灵魂和良知的恢复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问题的答案乃是耶稣自己。当主说“他就是”的时候，便要求我们认清基本的事实：我们的灵魂能否纯洁，人性是否高尚，不在于我们心里本来蕴藏着什么，或者通过后天的学习和法则的约束能够磨砺出怎样高洁的良善本质，而在于耶稣基督完完全全地住在我们里面。以人为本追求脱离堕落状态的思想观念会强调，人的内心本身存在着良善与正直，只是后天被各种负面因素所掩盖，经过伦理道德的浸润和法律的约束，人就能回归良善的本真状态。按照耶稣的教导，凡是在自己里面找答案的人，都处在堕落的状态，这种表现概括来说就是没有舍己。耶稣严厉批判法利赛人的献祭也是因为他们皇然不顾神藉基督的舍己带给他们的眷顾和安息，反而将其作为自己里面存在圣洁和公义的证据，这等于污秽了神的殿和祭坛。如此，耶稣的愤怒便显得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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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靠耶稣的艰难之处就在于，耶稣是全然舍己的救主。接受了耶稣基督的救恩的人，一开始总会习惯性地去压制内心舍己的欲望。我们习惯去压制它是因为这不是来自堕落的本性，而是来自圣灵的力量。更奇妙的是，重生的人虽然处在不愿舍己的痛苦挣扎中，但丝毫不会体察到圣灵是一个全新的外来者或是一个陌生的寄居者，继而去疏远和拒绝他，相反，他乃是经历到圣灵是我的灵，我的心，甚至在某程度上成为了我的良知和我的意识，好像从前的自我被架空了一样，渐渐失去了与圣灵抗衡的力量，奄奄一息，直至“死去”。基督徒都知道应当听神的话，因而类似于“如何明白神的旨意”的讲道一度非常火爆，各方牧者也分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弟兄姐妹们之所以不会排斥这个题目，多半是认为听神的话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就像大批犹太人跟随耶稣时，也不认为做主的门徒有什么困难，直到耶稣被捕和钉十字架，围绕在主身边最紧密的那批人也都四散了。如果我们对神的话从来都欢欢喜喜地领受，丝毫没有对内中所含舍己本质的抗拒，这是不符合人性的。要么我们知道的所谓“神的旨意”根本不是真正的神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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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基督信仰就存在乐观的态度，除了罪得赦免和进天国之外，还因为这份恩典是白白得到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以“赢家”的身份进入到神子民的团体中，也就是恩典的“白手套”，并且认为自己会继续赢下去，不需要付出什么让自己感到心痛的代价。所谓“福杯满溢”“出也蒙福，入也蒙福，揣面盆都蒙福”还有“上尖下流，连摇带按”。有人指称基督教是精神鸦片，也就是心灵的麻醉剂，在此也会有所体验。如果基督信仰能够让人的心灵回到清醒的状态中，痛觉则是不可缺少的。换句话说，这信仰会令我们感到心痛，会“轧过”我们的头，让理智在神那里不断地碰壁，也会“割裂”我们的心肠，让私欲从我们的心中被舍弃。如果舍己是基督生命的本质，那么，这生命就不受我们的欢迎。如果舍己是遵行神的旨意，即使被轧过和撕裂也不停止，那么，绝不会有如此多的人乐意明白神的旨意，因为从趋利避害的角度来看，这不是“赢家”该做的选择。除非我们真的厌恶旧的自己，不将自己看作一个宝藏，而是将自己变卖为主的奴仆。如何变卖呢？就是尽力去察验何为神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地遵行他的旨意。前段时间流行一个词汇叫做“宝藏男孩”，好像在他的身上有发掘不完的才华与灵气。我们已然轻浮到将他人一时的惊艳视为永不枯竭的喜乐源泉。实际上，只有耶稣才是真正的“宝藏男孩”，他还有什么私心保留没有赐给我们的吗？还有什么是我们为了得着他，还有什么没有抛弃或“输掉”的吗？这些值得我们去思想。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