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是金庸老先生的收山之作,洋洋洒洒百万字,塑造了众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诸如鳌拜、康熙、陈近南,明珠、施琅、索额图,胖瘦头陀、毛东珠,当然也包括主人公小混混、大清第一“古惑仔”韦小宝和他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不过,笔者印象最深的人物却不在以上之列,而是书中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扬州瘦西湖畔鸣玉坊丽春院的一名粉头、烟花,也就是老百姓嘴里所说的婊子——韦春芳,韦小宝他妈也。
为何笔者对韦春芳印象如此深刻,盖因韦春芳是大清天朝亿万子民之楷模,“位卑未敢忘忧国”之典范,身处底层而心忧天下,身为婊子而不忘爱国。
那么,韦春芳是如何爱国的呢?
韦春芳是个妓女,一无权二无势,既不能割地赔款,也不能招降纳叛,唯一用来体现爱国精神的物件就是自己的身体,唯一用来反抗外国鬼子的武器也是自己的身体:虽然我是婊子,但我是有尊严的婊子,有气节的婊子。所以,当韦小宝问她:“外国鬼子没有罢?”韦春芳怒道:“你当你妈是烂婊子吗?连外国鬼子也接?辣块妈妈,罗刹鬼、红毛鬼子到丽春院来,老娘用大扫帚拍了出去。”
好婊子和烂婊子之分,在于是否接外国客人。
韦春芳当然不是烂婊子,接客都不接罗刹鬼、红毛鬼子,和当年“宁可饿死也不要美国救济粮”的朱自清,何其相似乃尔。
在韦春芳的言传身教下,韦小宝,一个在妓院中长大的小混混,连自己的老爸是谁都不知道,也懂得爱国这个大道理。书中写韦小宝听他妈说不接外国客人,用了这几个字:“那很好!
《鹿鼎记》中有“鹿”和“鼎”二字,“鹿”是“逐鹿中原”的“鹿”,“鼎”是“问鼎中原”的“鼎”,因此,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鹿鼎记》和政治、和权力斗争是紧密相连的。
《鹿鼎记》里面有两个相互呼应的场景,北京的皇宫大院和扬州瘦西湖畔的青楼妓院;有两个相互对照的人物,生长在皇宫大院的皇帝康熙和混迹于青楼妓院的混混韦小宝。
金庸这样设计场景和人物,是为了表明,康熙一生的功绩,其实都是建立在韦春芳、韦小宝这些人的基础上。
不要想歪了,我说的不是教科书中常说的那样,帝王将相的丰功伟绩是建立在普通老百姓受苦受难的基础上,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就连韦春芳这样社会最底层、最卑微的小人物,都这么爱这个国家,爱国主义都已经普及到妓院了,这个国家还有什么事办不到呢?康熙还有什么事办不到呢?
联想起前几年引发悍然大波的几个日本人来珠海“买春”一事。几个日本鬼子,竟然到中国集体买春,而且是在9.18这一天,这就有点“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连几百年前的一个婊子都知道不接外国客,难道国家富强的今天,婊子都不如以前了?
还有前些天新闻里面说的,山东大学给外国留学生提供异性陪读的事,就更连婊子也不如了。
如果有一天,中国的妓女,能像她们的老前辈韦春芳一样,宁可自己挨饿受冻也不接美国客、英国客、日本客……,中国就大有希望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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